辛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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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魔术师》:他只是爸爸呀


辛冶/文        源于网络/图


看过了《疯狂约会美丽都》之后,很欣赏这个风格的动画电影,于是找来此导演的《魔术师》看,却是迥异的风格,平淡的叙事,少了些惊喜之感。只是回味时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父女,这个话题用动画形式表现出来似有些夸张,用魔术师的寓意阐释父爱如山则很形象。

在观影之前了解到,这是导演改编的有关“献给女儿”的故事,剧情就很好理解了。一个大都市里的过气年老魔术师为了生计到偏远的山乡表演魔术,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村小女佣觉得他是个无所不能的神奇的人,魔术师出于怜爱给她变出了一些礼物,女孩就偷偷跟着他到了大城市,魔术师穷尽所能挣钱养活女孩,她在大城市里一点点蜕变,最终找到了归宿,而魔术师也离开了。魔术师给女孩留下了写有“世界上没有魔术师”的便条——他为她变出来她想要的衣服、鞋子、零钱、礼物,而她并不知道,这些东西都是要用工作换的,穷困的魔术师要怎样窘迫,才能挣到足够的钱。

故事的叙述是侧重于刻画魔术师的,这个优雅而穷困的老人,想办法找魔术表演的工作,可是所得不够支撑生活,干别的工作,出了岔子被老板跳脚痛骂,甚至,突破他的底线和羞耻度地穿一身粉红礼服变着魔术在橱窗展示商品,还怕被女孩看到……女孩子终于变成了穿着城市最流行服饰的城里人,身上再没有了村姑的痕迹。撇开老人和女孩这二者本没有什么关系的人物关系,单从父与女的角度看,我看出了自己的心虚和酸涩。

因为,我太像那个无知又任性的山村小女孩了,而天底下所有的爸爸,是不是都像那个魔术师一样想尽办法包容和满足女儿的要求、虚荣、爱好,还全然不会让她知道背地里他曾遭受过什么。

小时候,在女儿的眼里,父亲都是无所不能的,只是她们不会想到父亲所给予的一切并不是凭空变出来的,他痛苦过,煎熬过,忐忑过,默默地承受着,他会为了生存,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他自己都讨厌的人,可笑得像橱窗里滑稽的魔术师,供人观瞻却不得不如此。狼狈的一面、脆弱的一面、脏污的一面从不希望女儿看见,可女儿一伸手,想要的就都能从他那里得到,她并不会深究父亲是不是个魔术师,是不是个超人。

我爸也给孩提时的我表演过魔术,虽然现在看来,他的表演是拙劣的,只图孩子一乐,可幼时,想必我的眼里满是惊奇和钦佩,就连在作文里,我都会把爸爸写成一个英雄式的人,口气是由衷的赞美——这可是我爸!在成长的日子里,只要有要求都能够被满足,家里的拮据和窘促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,想来,作为家中支柱的爸爸承受了太多的辛苦,却从不向孩子吐露。

看过影片以后细思,生活里,他越像带来惊喜的魔术师,我就越像无知的只会索取的小女孩,又任性,又不餍足,认为一切理所当然,这简直让我有些坐立不安,自长大以后,发觉真相是,父亲只是个凡人,普通的进取的有缺点的人,他的魔力也就消失了,甚至我会与他产生矛盾冲突。是呀,他从不是什么魔术师,爸爸只是爸爸,会疲惫,也会恼火,会沮丧,也会无助,而女儿终会长大,会离开他。

不过,已经长大的姑娘不会忘记,有一个人永远有着比魔术师还要让人喜悦的身份——“爸爸”,仅仅是这样,也足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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